第(2/3)页 “我有扑他么,难道不是他先笑,我想要堵住他的嘴巴啊。” 见傅里邺面色不动,眼神却在自己的腰际扫视,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落脚。一旁的盛钰还在不停小声偷笑。 左子橙总算是明白了,小声嘟囔说:“亏老子刚刚还担心你们吵架了,结果是床头吵架床尾和,这都是情调,情调啊。” 盛钰又给他来了一脚,笑骂道:“你自己一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,有什么意见说出来。” 左子橙立即收脚,白眼道:“你当我傻啊,现在你们俩对我一个,形式不允许我乖张放肆。但凡胖子、不对,但凡盛冬离……也不对,靠,这两人都站你那边啊,就他妈嫉妒和愤怒不在,后面这个还和我有仇,这样一想我混的太差了。” 自暴自弃完,他振作起来:“没事,我也站你这边就行了。打不过就要学会融入敌军。” “你快滚蛋,别贫。” 说着,盛钰又是一阵笑。 一边笑还一边若有似无的偷看对面的傅里邺,这人唇角几不可闻的勾起一瞬,似乎也忍俊不禁的笑了下。如此,盛钰心里的大石块总算是放下来了。 现在想想,方才确是他太强硬,不懂迂回。 好在傅里邺没生气,不然一边应对副本里随时可能出现的杀机,一边思考鬼王任务应该如何完成,还得纠结怎么哄人,这也太惨了吧! 三人笑闹间,充梅一直没有说话。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,但宽袖之下攥的紧紧的手已经暴露出内心的紧张。她的鼻尖都隐隐约约有细汗冒出,眼神也十分虚浮。 沉稳都是装出来的,她其实很害怕。若是不装出沉稳强硬的模样,说不准会被色沉看轻,以为她好拿捏又无趣,顺手就给杀了。 万年前色沉王行径狠辣。这种事情只有切身经历过,近距离接触过,才能百分百感知到她对面那个男人性子里的绝情。杀伐后浑身的血腥,屠满门后,那个看向她的冷漠眼神,以及一句玩笑话般的:风和日丽,你不该死。 本以为这些可怕的记忆都已经被时间洪流掩盖,谁知道再见故人,这些恐怖的回忆瞬间就重新翻涌了上来,让人忍不住战栗。 充梅害怕色沉王,但这不是让她游神的主要原因。更为主要的是色沉王身边这两人。 一个色沉已经很恐怖了,现在看情形,左子橙似乎还受制于面前两人。言辞交往间又是熟稔又是无奈,似乎左子橙拿他们二人毫无办法。 万年前充梅局限于银领域一角,从未踏出世家领地半步。万年后局限于亡魂驿站之中,同样也未曾踏出去半步。这就导致她无法对照鬼神们的传言,以此来推测面前两人的身份。 但这不妨碍充梅心有余悸。 她不敢抬眼仔细看盛钰,更不敢看一旁的傅里邺。只是一直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茶,等左子橙回过神来说‘瞧我们,你别介意啊,我和我朋友们一碰到一起话就说不完’,充梅才抬头。 摇摇头,她笑说:“没关系。” 盛钰这个时候终于也回过神来,说:“你讲的男人,应该就是你这次想找的人吧?” 充梅点头,眼神沧桑说:“是的。” 左子橙说:“名字叫什么?” 充梅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 左子橙顿了一下,又问:“长相呢?” 充梅说:“记不清了,很年轻。” 左子橙无语说: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年轻这件事,一万年都过去了,那人能年轻到哪里去。名字和长相都不记得,这叫我们怎么找。” 充梅面色一紧,有些迷茫。显然她自己也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,最后只能沉默。 气氛一时僵持住。 盛钰打破寂静,说:“那个男生是怎么带你冲破迷障的。” 充梅摇头说:“他什么也没有做。” 盛钰和左子橙都是有些愣,傅里邺也没有什么表示。三人都是一片沉默。 于是充梅继续说:“那段时间我一事无成,时常看着年轻男女们结伴同行,去参加校考。每每看见他们朝气蓬发的模样,我都会自惭形愧。某日我将被世家人摔散了的食盒放到窗外,准备夜里洗,回屋睡一觉后却发现食盒里的饭菜空了。” “开始我还以为是附近馋嘴的猫儿,可是不太对劲,因为筷子尖上也沾了荤腥与油水。接连几天都是如此,我兴奋且激动,想着那人吃光了的话,饭菜应该尚可吧?他是男人还是女人,会不会喜欢吃我做的饭,他是去参加校考的吗?” 说到这里,充梅的眼神越来越亮。 她仿佛已经忘却了现在的处境,竟然由衷的为万年前的自己感到开心。 几人也安安静静的听她讲话。 缓和了下雀跃的心情,充梅说:“我时常思考着这些问题,索性也不去世家子弟那边寻求羞辱了。每天就是尽心做饭,到了天将暗之时再将空空的饭盒收回,校考持续的时间很长,这样的无声交互次数也越来越多,最后我也越来越好奇,我做的饭菜对那个人来说,到底怎么样。” 盛钰说:“全吃完了,应该是好吃的。” 充梅抿唇说:“当时的我也这样认为。我的期待堆积的越来越高,于是我终于忍不住,有一次将食盒放在窗外后,就一直待在街对面偷偷看。然而那一次我等到校考剔除的神明回家,等到通过校考的人回家,一直等到太阳升起,都没能等到有人取那饭盒,吃里面的饭菜。但第三天,饭盒里发饭菜还是会消失,于是我知道了。” 左子橙迷惑:“你知道什么了?” 充梅说:“知道他不想让我看见他。校考每天都在进行,他既然不想,那我也不看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