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明器店前,几个身穿灰蓝官吏衣服的男子正在推搡一个身穿孝服的公子。 “还以为自己是王侯公子呢?见到哥几个也不知道跪拜行礼?” 沈浅浅起初并没有看清那公子的模样,“这些小吏手中有几分权力,竟然就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辱良民了。”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,刚要冲出去,就见云岁晚抬手一拦。 “他不值得你出头。” 沈浅浅愣了一下,就见到了那公子的侧脸,竟然是陆祈臣。 就听围观的百姓感慨。 “陆候...公子原来也是目下无尘的大家公子,如今一朝落魄,竟然就被人如此欺凌,真是可怜。” “有什么可怜的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定是他得势的时候得罪了这些人,他们才会找他麻烦,不然怎么就欺负他一个人,不欺负旁人。” 云岁晚听见这话,唇角苦笑。 这些话,未免耳熟了些。 前世将军府被满门斩首,父兄的尸体和头颅被挂得老高,那些他们用性命庇护的百姓,却用臭鸡蛋和烂白菜侮辱他们的尸体。 她也曾求陆祈臣拦拦那些百姓,陆祈臣是怎么说的来着? 他说: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定然是你父兄从前在其位不谋其事,惹得天怒人怨,才落了如此下场。” 如今因果轮回,位置替换,不知道陆祈臣又作何想。 那几个小吏还在拿陆祈臣取乐,“侯爷,你不是要给我几分颜色看看吗?怎么全身都是白色啊,我们看什么?” 陆祈臣听说自己被放出诏狱,只觉得扬眉吐气,以为秦妃会因着自己手上的势力给他至少在朝堂中保下个位置。 这才对这些狱卒不假辞色。 没想到一回家才发现,自己的母亲竟然刚刚过世,按照大夏礼法,父母过世,需要丁忧三年,就算是在官场如日中天的人,也大多只是能减为一年而已。 更遑论他。 他想继续在朝堂中为官简直天方夜谭。 陆祈臣不想和这些小吏计较,只想买了纸钱和明烛后就离开,“我母亲新丧,麻烦各位......唔.....” 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一个小吏用棍子敲了膝盖。 第(1/3)页